扶桑在我身旁抖着嗓子,战战兢兢地唤着“殿下殿下”。
啊是,我可是殿下。
这么多年以来我为人和气又和善,就连太子哥哥家的那小猢狲在我的公主殿里大杀四方,末了还撒了些金圣水在我的床上我都未曾计较,倒是这会儿,额角的青筋跳得颇为欢快。
“放肆!”我挥手打掉他架在我颈间的那只咸猪手,脱口而出训斥道。
多年未曾使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久别重逢,已经有些生疏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平日里和蔼可亲,更何况又没人在我脑袋上刨太岁呢?
扶桑约莫是被我震住了,牵着我外氅的衣角,声线颤抖,只知不住地唤着“殿下殿下”。
我晕了一晕,实在是有种想把这小丫头丢到一旁河里的冲动,拿捏气派最重要的就是六个字:敌不动,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