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天窗上的日影不觉中变成了颓靡的红色,屋里渐渐黯淡下来,狱头进来掌上了灯,时修回过头,看见西屏坐在矮凳上出神,半边脸给烛火与黄昏映得黄黄的,便觉怜惜,“在这里也想不出来,不如大家先散了回去歇息,想到什么明日再商议。”
众人便要告辞,西屏起身走到他面前,悄声道:“要不要给你拿身衣裳来换?”
他笑着歪下脸,“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什么气?”
“才刚为了那不相干的曹善朗,我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她剜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么?”言讫就要走,给他偷偷拉了一下。
她一看臧志和与南台已走得看不见了,便放心红了脸,又走去那硬铺上坐着,“你还有什么话说?要是为那曹善朗又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可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