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让人把新的汤婆子放进来的,是她洗脸的时候吗?
此刻,亲密感又以另一种让人无法生厌的方式出现,熨帖地暖着她的身体。
这一番折腾,等二人都收拾完已经过了亥正,卫臻再次躺到了床榻里侧,燕策自然地在她旁边躺下。
帐外的龙凤烛燃得太亮,加上第一夜有些认床,卫臻睡不着,她习惯性往上枕头旁一摸——
没有摸到。
往日里,卫臻枕畔都要搁一个小薄毯,睡不着的时候摸一摸,不舒服的时候也会抱着。
种微微的挤压感,让她有种被抱在怀里的感觉。
卫臻对肌肤的触感很敏锐,有时候还会渴望被触摸和安抚。
自己安抚自己,每一寸力皆了然于心,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触动。
她知道自己渴望的是来自别人的触摸,也想摸一摸别人。
这大抵算是个病,很难以启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