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看见她的变化,明白了医生说话的意思,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的女孩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字一句极其清晰地讲述每一个细节。
最可怕的或许并不是情绪激动的当事人,而是这种逻辑极其清晰,沉默如水的当事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极具破坏性。女警也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就往急诊科走,她又坐到了走廊的凳子上,双眼盯着闭着门的诊室。
渊忽然站了起来,朝一边望去,有些凌乱的头发散开着,刘海也是蓬乱地披散在脸上。她眼中难以抑制的仇恨,已经快溢出来,女警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渊的手攥成拳,似乎下一刻就会冲上去,女警刚要伸手拦住她让他不要做傻事,急诊室的门开了,淼被推了出来。
渊的表情又很快变了,她扑上去拉住平车上哥哥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