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所言,是想要我心怀愧疚地同意与你摧毁西洲吗。”
燕羽衣极其轻描淡写地代替严渡,将他数年谋划的所有托盘而出,化作简单的十几个字。
“你想给我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过来,也不问我是否需要。这只是在自我感动,与给狼披层羊皮并无不同。”
“如果你认为自己很了解,为什么没有发觉,我是个并不善于接受对方馈赠的人。”
“也就是说。”
燕羽衣的语气逐渐冰冷,面部轮廓也不再柔软,质问道:“即便我站在你面前,在你眼里的,也只是你擅自用意念组成的燕羽衣而已。”
“自始至终,我都以自己是燕羽衣为荣。”
“因为燕羽衣这个名扬天下的名字,并非什么燕氏给予的光环所得,而是我本身的辛勤便该配得上当世第一的称号。”
青年横跨半步,紧逼而上,直勾勾地盯着严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