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从关切变成愧疚,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化作紧紧攥起来的手指。
娃娃脸睫毛垂下来,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诊所里缠着她漫天喊疼的大男孩。
可他早已不是大男孩了,他长开了,也交女朋友了。
“约阿希姆,你需要纸巾吗?”她试探着问。
递来的纸巾悬在他们之间,像一道银河。
够残忍的,她连关心都开始斟酌分寸了。
娃娃脸脸上又漾开熟悉的少年气:“没事啦!”他把手指晃在她眼前,那里已结了一层血痂,看着倒真不那么吓人了。
“都好啦。”
浅金发随动作轻轻摇晃,和镀了层光晕似的,“就当被基地野猫挠的。”
“说起来,上星期训练那下才厉害,”他拖长了音调,“那僚机保养的真差,俯冲时操纵杆突然卡死,差点没把我整条手臂都削下来!超——级——疼!”
他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