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晃了晃手里的梨,像个讨巧的孩子般歪着头冲她笑。
“看好了,昨天那梨削得太糙,这次我一定削得比上次好!”
刀刃贴上果皮,他刻意放缓了动作,指尖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发紧。忽然,刀刃一偏——
“哎呀!”
血珠从指尖涌出,在梨肉上晕开粉色,他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任它沿着指纹蔓延成细细的红线。
“约阿希姆!”女孩的惊呼声里裹着急,撑起身子,肩膀牵动伤口,疼得她蹙了眉。
他却笑得灿烂,仿佛这只是个小玩笑。
“太久没削水果了!”他吐了吐舌头,“看来我还是只适合开飞机。”
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方才在洗手台洗水果的时候,他就对着镜子用刀刃反复比划——伤口不能太深,要刚好能渗血,但又不能和上次在诊所那样吓到她,或者让她一眼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