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觉得奇怪吗?”
他看着沉律师瞬间僵硬的脸,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我只记得,他出事之后,他最敬爱的‘老师’,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弟子出过什么头。也没给他的家属做过什么照顾吧。怎么?现在倒想起来,要对他女儿指手画脚了?”
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沉律师的心里。
梁颐不再看他,因为他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也已经开了过来。他优雅地对沉律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整个过程,他风度翩翩,体面周到,无可指摘。
仿佛刚才那场充满了威胁和反击的对话,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友好的寒暄。
当梁颐坐进车内的一瞬间,他脸上那副维持了一整晚无懈可击的精英笑容,终于仿佛冰面的裂纹,一寸一寸地瓦解了。
厚重的车门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