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他和球球在烂尾楼里初遇,他们克制而怪异地保持着距离,只有灰狼的脑袋被小肥啾嘭地砸了一下。但紧接着一大群人跑来围着他们扭曲地跳舞,胳膊腿狂野地乱飞,光影闪烁之间祁连意识到他们是互助会的人,背后还矗立着一个山似的硕大人影。他的喉咙哽住,下意识地想拉着球球跑。
但球球用力地将他推出人群,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罗盘。
出了人群就回不去了,他面前是那片雨林,他在深绿中淋着雨向前走,罗盘指引他走到了那个有水箱的房间。
他从被炸烂了的窗户里看到水箱里的水已经泛灰绿了。记忆里那箱水是粉色的,很难说梦里和现实哪个更恐怖。
在这种湿热的环境里,死水很快就会臭掉、孳生蚊虫,变成黏糊糊飘着恶臭绿烟的混合物。对于哨兵来说这种环境是致命的,但他还是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