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乎魔幻的荒唐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养大的玫瑰,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早已肆意盛放,任人采撷。
而他,竟成了最后一个知晓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指间的雪茄快要燃尽,灼烫的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不起眼的焦痕。
魏安远却浑然不觉。
他粗暴地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如同他内心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液体干透后的一些紧绷感,凝视了一会后他起身,径直走向书房内附带的私人盥洗室。
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他搓洗着,仿佛要洗掉某种无形的污秽,又或者,是想洗掉自己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属于别人的肮脏印记。
水流声哗哗作响,掩盖了他胸腔里沉闷如雷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