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见了这般光景也是愁得白了头,天天在女儿身侧哄了又哄,更劝:“当年颍川方氏正是极盛、你那贻之哥哥也的确万中无一,可你若总照着他那个模样去找,这普天之下又还有哪个称得上是好儿郎?——何况如今方氏已衰,便就是他本尊活生生站在你跟前、你又怎能踏踏实实嫁给他?万一哪日陛下又动了气连他和方氏满族一并斩了,你上哪里哭去?”
宋疏浅倒也不是不明白这番道理,只是实在曾经沧海难为水,既已见过了世上最好的男子、转头再看他人难免就觉得处处有失,便又闹:“可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母亲便容我傻一回吧,去颍川做个侯夫人又有何不可?难不成还要学了二房那个庶女、嫁个寒门出身的去穷乡僻壤受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