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时候,杜婆说你不愿出来,我就想,你或许听到他的话,与其给人害死,不如不沾染此间是非,倒是个有气节的,可白昉一哭,你又愿意了,两人手拉着手,谁也分不开。
你一岁前我最害怕,怕你一不小心漏了陷,咱两个都不活了。幸好你听话,有时我看着你好生奇怪,这孩子是不是记事呢?嬷嬷和杜婆说我魔怔了,魔怔了么?可能吧,如今想来,我这半生都是浑浑噩噩地过,将错就错地活,没有人听我说话,我满心满腹的苦也没人在乎。所以到了后来,我就想要个女儿。都是女人,我们就能同病相怜了,有个依靠,我就再也不寂寞了。”
“你不是我的小早。”
“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的女儿。”
屈白早怔忪望向女人清癯的背影,然后一点点回收目光,打量这一切——他低头看绣花鞋里蜷缩高耸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