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碘酒和棉签已经被梁也拿在手上,杨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风雪实在太大了,负隅顽抗只会是徒劳,杨今只能扭回头向前走。大抵,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杨今回到家就开始练琴。
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束,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他不能弹错任何一个音,不能忘记摇晃身子来表达所谓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他只能拿第一。只能。
晚上九点半,他练完三个小时的琴,先是听了杨天勤长达二十分钟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把肖邦说成莫扎特的业余点评。
然后又听到柳枝桂说:“赶紧去把作业写了,然后温书,下周一期末考试啊。”
杨今从头到尾都安静听着,等父母都发言完毕,然后进了房间,打开作业。没有反抗,也没有情绪的波动。
他刚要写第一个字,主卧又传来难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