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青筋乍现,从燕羽衣的角度完全能够看到发力后虬结的,血管喷张的跳动。
燕羽衣眼睛极其轻巧地眨了下,而后用手扯住严渡衣角,将他没地的那块提起来。
距离骤然被拉近,较为较远的距离变作紧跟。
乍一看还真是兄友弟恭。
严渡挥铲的动作稍许凝滞,而后姿态自然地对准树根,一铲,两铲,三铲……直至有被油纸密封的陶罐暴露于空气中。
“母亲当年酿了几坛?”燕羽衣有些好奇。
他虽知道树根下必然还埋着东西,但不大清楚究竟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
如严渡先前所言,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管,只是听兄长的命令行事。故而真正掌管偌大燕氏,才发现那些真正的决策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维持整个家族的平衡才令人最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