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扶着树干缓缓站起来,身体微向前倾,脚底踏空,径直严渡的反方向飞身而去。
他落地极稳,在距离严渡四五米的地方,凝目抱臂道:“埋酒的是这棵树,你选错了。”
严渡先是一愣,而后沉沉笑起来,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可奈何:“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
严渡:“问了燕将军便会回答么。”
“军令之外的事情,都可以。”燕羽衣淡定吐出几个字,他不至于真被严渡吓到完全魂不附体。
彼此背道而驰,但那份积年累月的熟稔是不可能随着时间而改变。即便燕羽衣以为自己再次与严渡见面,会变得格外警惕与敌对。
侍卫将铁铲送来,他先拿在手里,下一秒被严渡接过。
严渡将衣袍系成结,解开袖口,将袖管捋至肘部,动手用力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