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屏又想笑,又有点心酸,噘着嘴道:“你自己都病得这样了,还得空管我愁什么啊?我还能愁什么,愁来愁去,愁你总不见好嚜。”
“我从上任那天起,吃饭睡觉,无不是在想案子,这一病,就当是放个假。”说着去握她的手,笑中带着两分郑重,“我只盼在我病中这些日,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人命。”
她心里猛地一跳,感到手被他紧攥着,看向他眼中,仿佛是意泄露出一点痛心。她半梦半醒,把手抽出来,避开他的眼睛,走去倒茶,“怎么会呢,就是勾魂的阴差,也要喘口气嚜。”
时修沉默下去,他也在赌,这在做推官的是个大忌,世间善恶,是经不得赌的。但他记得当初在江都,她为那素味平生的许玲珑有过多少声叹息,也记得她为鸾喜也曾掉过一些眼泪。
“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