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越想越有点惴惴不安,进了院去,一径走到东厢房,推开门的刹那就见时修从床头梭下身,拉着被子称唤头疼。
她走过去一摸,果然额上还是滚烫,“你早上的药吃了么?”
他朝案上指去,满脸烦嫌,“吃了,药碗还搁在那里呢。不知什么庸医开的药,越吃越坏了。”
西屏半信半疑走去看那碗,吃的一滴不剩。奇怪,这都病了这么几天了,药吃得比饭吃得还多,怎么一点好的苗头也没有?
“乖乖,你过来我瞧瞧,一晚上不见,你好像瘦了。”他在背后唤她。
她两眼朝天上一翻,回过身去,走到床沿上坐着,“一晚上就瘦了,还让你看出来了?你这眼睛怕不是比称还灵。”
“是憔悴了,”时修撑坐起来,摸着她半边脸,似怜惜,又似另有深意,“愁什么呢?肯定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都抠偻了些,所以瞧着像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