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篷走到路褚坐着的地方,短短几步路,他的鼻子就被冻红了。
路褚看他一眼,默默起身,把位置让给谈闻,两三步走向帐篷,把包里的围巾翻了出来。
一条卡其色的围巾,看着很新,他粗暴地围在谈闻脖子上,绕了几圈。
谈闻被勒得喘不过气,松了松围巾,“这个季节你买什么围巾?”
“山顶冷。”路褚说。
围巾的厚度足够,谈闻半张脸埋在里面,闷声说:“还挺舒服。”
随意洗了漱,路褚把帐篷收起来,他重新背上包,道:“走吧,我们去坐缆车。”
谈闻手托着登山包底部掂了掂,差点没断手。他皱了下眉,嘀咕:“好重。”
路褚说:“没让你碰,你只管走。”
天气寒冷,山顶温度降到冰点,路褚跟随空气带动,说话声音沙沙的,不带丝毫感情。
谈闻听的刺耳,冷不丁道了句:“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