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漏风般的嗬嗬声:“不……不要……不要过来……”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仿佛是从最深沉的墨池中走出的修罗。一袭墨色长袍,质地奇诡,在昏暗光线下似乎能吞噬掉所有光线,上面用暗如凝血的红线绣着繁复而妖异的花纹,如同盘踞的毒蛇。一头长发,是泼洒开来的最纯粹刺目的鲜血之色,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愈发冷白妖异。她脚下,一具无头的尸体正汩汩地涌着血泉,脖颈断口处参差不齐,粘稠的血液在地面肆意流淌、蔓延,无声地控诉着方才电光火石间的残酷屠戮。
诡异的是,尽管周遭已是血污地狱,那女子的剑,以及她那身墨色暗红的衣袍,竟纤尘不染,干净得令人心底发寒。仿佛那喷溅的血雨,在她身周尺许便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