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昭坐在工作台前,耳机里响着的是她从身上割下的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有生命,带着她回想起这半年的历程。
大部分时间,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这张椅子上完成创作。后院的牛油果树被姚思逸绑了个吊床,没课时,任知昭便躺在树荫下写词。遇到技术复杂的地方,她会去学校的studio。
她的supervisor是个中年录音师,曾是姚思逸的mentor。当初被姚思逸一番游说收下了任知昭,不想这小姑娘从不多话,也不犯错,只安静在一旁打杂,文件归档永远整齐有序,连话筒的摆位和返听系统的线路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有一日,他在监控里看到小姑娘趁没人时,在那儿眼馋那些设备,却也没上手。
那日录音结束,人走光了,他把studio的钥匙往桌上一搁,眼睛看着空气,低声道:“晚上棚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