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刚刺破皮肤,一股比冬日更刺骨的气息令他僵住。
他立刻意识到是谁,想把手臂藏到身后。“飞、飞坦,你回——”
对方不准备配合他的嘘寒问暖,猛地捉住他手臂一扯,针头掉到地上。阿凯冷汗滑落,嘴角客气的笑容被疼痛扭曲。
“你要是把自己当成垃圾,想死那就死远点,别脏了她眼睛。”
个子不高的飞坦身影像巨人投射下来,落下狠话就以反人类的速度消失。
阿凯匍匐在地,哆哆嗦嗦捡起针管,呆呆凝望流星街之外的地方。颤抖的手逐渐握紧,遮住低垂下来的面孔。
临时的解脱就在手中。一针下去,思维迟钝,无忧无虑,不用再去思念任何人,有温暖会从针孔源源不断涌入,缓解所有疼痛,几十分钟、几小时的极乐,光是想象那种感觉就口舌发干。
可他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