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缝纫机前的老妇人裹着丝巾松松扎起头发,耳后别着几根羽毛,唇上的金属环醒目。她手指粗糙,指甲涂着掉漆的荧光色。拿起他们递过来的深紫色布料,她说:“记得把你们用掉的东西补上。”
“是~~”他们异口同声。
飞坦抬脚要走,落地之前临时转了个弯,去向住宅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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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正午阳光普照,阿凯依然驱散不去那常年盘踞在骨子里的寒意。 他消瘦的身形比以往更显憔悴,双颊凹陷,皮肤蜡黄,上面点缀着暗红的淤痕。讨厌合家欢的节日喜庆。不愿想起任何事,任何人。躲在偏僻无人的角落,他半倚在腐臭的垃圾上,转过头,用牙咬住绑带勒紧手臂,让青筋勉强浮起。缺水的血管经过反复摧残,很可悲地不剩任何斗志。就像他的人生。试了两次,他失去耐心,随意找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