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陈弦月轻轻地说,指尖笨拙地摩挲着都煦眼下那片因疲惫和郁结而显得格外深重的青影,似乎想将它们抹平,“好想你,小煦。”语气里带着一种生硬的、模仿来的亲昵,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在复述一句温情的话,字与字之间带着微妙的停顿。
话音落下,她微微倾身,揽起一缕都煦的发丝,轻轻落下一个吻。
都煦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扯动嘴角,试图回以一个笑容,却只觉得脸颊的肌肉像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最终只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巨大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甚至比面对纯粹的恶意时更令人心悸。
陈弦月似乎并未在意她笑容的僵硬。她退开半步,空洞的眼睛里那点茫然的专注被一种更急切的东西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