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夫人将茫然的苏韵卿拉到自己身边,温声与人解释:
“但先帝病弱,心性多疑却优柔寡断。凌儿代他掌朝数年,夺了九五尊位,是守住大瑭江山,守住舒家和你,唯一的办法。她苦心盘算经营,是为把一份盛世山河交于你手,这份隐忍难言的坚守与酸楚,你能明白吗?”
“不…韵卿不明白,我既是苏家人,与这江山王权便没有瓜葛,国朝姓萧不姓苏,您这话不对。”
苏韵卿的神色已有了些许慌乱,她不想再听下去,她的侥幸快要被客观事实吞没殆尽了。
太夫人闻言,转眸观瞧着苏韵卿眼底的疏离与抗拒,喟然一叹:
“萧家皇嗣,没一个能守住这天下。先帝下旨诛灭苏家,最是荒唐。他忌惮凌儿威权日重,想废她后位,便借中书令苏硕的手,承诺给苏家无上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