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走后,凌儿从军,遇见你父,在军中缔结婚书,婚礼都未办过,知者甚少。只可惜那孩子命薄啊,新婚月余就…”
混浊的眸子里垂落一点晶莹,太夫人手捏丝帕拂去些微清泪,缓了须臾又道:
“若他活着,凌儿不必被先帝逼迫,在兄长与郎婿新丧不久就入宫为后;不必与你母女分别,二十载不敢相认;不必咬牙苦撑,夺了这天下啊。”
“韵卿…没明白。”苏韵卿眨巴着羽睫,眼底满是不解。在她的记忆里,永嘉侯府早就不复存在。
那位被她称作堂伯的世子,是伯祖父永嘉侯最后的血脉,却英年早逝在了讨伐北疆蛮夷的战场上,苏府家祠供有他的牌位,却从不曾听闻此人有过家室。
“凌儿入宫是为保全舒家。先帝看重、觊觎,也忌惮舒家军权,明知她曾有短暂婚许,却还强征她为后,她若不从征召,舒家便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