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哭泣停了,所有的悲愤化为滔天恨意。他恶狠狠地瞪着唇色煞白的宫雨停,砸了义馆的招牌,怒斥宫家人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宫雨停年岁尚轻,被吓得不敢动弹,待姐姐们回来,义馆已被砸了个七七八八了。她哭着问姐姐们:“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姐姐们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抱着她哄:“怎么会?世间变故之多,平心而论,尽己所能就好。”
宫家行医百年,生老病死乃家常便饭,早已看淡,宫雨停却夜夜难熬,辗转反侧,泪流满面。
男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有当地豪强暗中挤兑,宫家无法在此久待,收拾了包袱离去。
临行那日,许多受过宫家恩惠的百姓前来送行,宫雨停畏畏缩缩,将自己藏在姐姐身后,姐姐紧紧牵着她的手,指尖蹭过她脸颊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