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停垂眸,闷声回应。
唉,雪下得真大啊......
看着履下蜿蜒的鞋印,宫雨停想起一件旧事。
几年前,宫家去北边的盐城行医,傍晚姐姐们去各家煎药,只留她一人在义馆守着。当时她在躺椅上小憩,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瞧见一个汉子抱着个大棉被进来,棉被下渗出滴滴点点的鲜血。宫雨停悚然坐起,棉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毫无生气的、纸一般惨白的妇人面庞。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声泪俱下地求她医治爱妻。
棉被渗出的血滴得到处都是,映得人眼底血红一片,宫雨停哪见过如此阵仗,手忙脚乱地要他把妇人放到床上。可之后,她便束手无策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妇人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紧握的手掌缓缓失了力道。头一偏,气息便断了。
死寂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