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打算理大傻子的娇憨原地击破,抓着头发的手不知所措。背后祁连半是好笑半是窃喜,从来没觉得自己鸡窝似的半长头发这么讨喜过,等着他开口求援。
萧山雪:“你有没……”
祁连抢答:“有!”
当仁不让,理所应当。
其实那条普通的浅米色编织发圈就在脚边的地毯长毛里,可祁连不想捡。他就是个大傻子,被老婆骂大傻子也高兴,私心萌动挑着嘴角把头发拆开。褪成灰蓝色的旧皮筋下还压着一根,小徽章藏在发束里,勾下来几根头发。
那是一条浅绿色的、挂着长尾山雀徽章的旧头绳。
小肥啾的边缘早就被磨花了,白色的珐琅彩晕染一圈铜金色,落到萧山雪手心里的时候跟旁边的月光石珠子碰撞出细碎的响声,像是某个小东西细声细气的鸣叫。
萧山雪望着它,肉眼可见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