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几次被你绕进陷阱里。”
风裹挟着极致灼烧后的滚烫,燕羽衣脊背发汗,但先前那股眩晕倒随之减轻不少,令他更加确定,严渡大抵是在祠堂里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是没有被博叔以及众兄弟拼死护送出明珰的燕羽衣,他一定以兄长的命令为尊。
但那么多条人命,将最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严渡动了动,从腰间蹀躞带间找出烟管,抬脚走到焚烧着的祠堂前,半只脚跨入其中,于边缘处“借火”。
他的目光在整个建筑中留恋,自上而下地观摩最后残存着的房梁。待烧得火红的房梁崩塌,这里才算是真正地被毁灭。
指尖萦绕着屡屡烟气,严渡深吸一口,格外恶劣地对准燕羽衣的方向吐息。
他忽然抿唇笑道:“现在有用烟的习惯吗。”
燕羽衣无奈,用袖口抹了把汗,顺着大路缓缓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