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一门之隔罢了,却让他不敢踏进去再直面幺女那双与亡妻极其肖似的眼睛。
他踌躇良久,终于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彼时坐在房内的宋疏妍却不着痕迹地透过窗子向外看了一眼,平静的眼底透着漠然与冷清,并没有半分方才说话时的优柔伤情。
——她早知道父亲今日会来,因为就连此前二哥到他面前说的那几句话也是她央的,过午之后她便将院子里那两个粗使丫头支了出去,更一句一句教坠儿问方才那几句话;她要父亲知晓她的委屈、却不愿亲自去他面前声泪俱下地陈情,并非因为放不下身段抹不开脸面,只因笃定人心本多疑,自己偶然听来的总比求告到门上的更可信。
她早就不是五岁前那个迫切需要父亲疼爱关照的孩子了,身在钱塘这些年也早已看清人情冷暖,一切奢望都已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