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实在浅,以至于连其中的情绪都变淡了,飘渺的愁绪萦萦绕绕,就像冬日枝头的寒气一般若隐若现。
“小姐……”她的丫头还在劝慰她,“……您可是有些怨恨主君了?”
这又是一个他想知晓答案的问题,而幺女的回答也来得很快。
“我从未怨恨父亲……只是不知应当如何在他身边做一个女儿。”
她像是在苦笑。
“我盼父亲怜我爱我,也盼能好生在他身旁尽孝。”
“只是也许一切都不巧……父母子女之间也要讲一个缘分罢了。”
宋澹一僵,为幺女这过分通透的话,也为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伤怀委屈——他之前竟忘了,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也会怕人不爱她,也会盼能在父母膝下承欢。
恍惚间又忆起亡妻,倘若她还在大概也会怨他对他们唯一的女儿不够好,一阵悲哀汹汹袭来、正和歉疚一般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