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放下茶杯,忽地被他提起了久违的好奇,于是也起身踩着羊绒毯,光脚走到檐下,踮起脚尖眺望。
零散在几十米开完侍奉的小厮们见此,也只是停留原地等待主子的传唤。整个将军府,如今是两位主子,忤逆谁都不行。
严渡掌管府邸的规矩,像是在审问犯人,燕羽衣懒得搭理他这幅手段,叮嘱自个手底下的不必搭理。
摆在炉中的水壶沸腾两次,严渡终于从中挖出了个什么东西,双手抱着它往回走。
离得近了,燕羽衣才看清那究竟为何物——
酒坛。
严渡将酒坛放在第一阶台阶,脱掉已沾染泥土的外袍,内里竟然半件未留,就这么赤膊地重新坐了回来。他的亲卫主动上前带走酒坛,却好像没有为自家主子添件衣物的意思。
“我记得你以前很怕冷。”燕羽衣将帕子递给严渡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