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续两周没回家,只在第叁天和第八天发了两封邮件。内容极简,都是欧氏的项目书意见。
沉纪雯没有回复,也没打电话。
只是那几天晚上,她开始失眠。有一次是凌晨两点,她从房间走出来,站在岛台倒水。
客厅空着,书房门关着,灯也没开。
她忽然有点不适应。
可明明这不是他第一次出差。
她习惯了他坐在那里。无论是看电脑、打电话,还是对着墙角的盆栽发呆。
他不打扰她,她也从不主动靠近。可他的存在感就像客厅那只常年滴答走着的时钟,她从来不觉得需要,可真要停了,才知道自己早就离不开那点声音。
她喝完水,要回房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竟拿错了杯子——是他用惯的那只。
她沉默了一秒,把杯子放下,走回卧室,没关门。
第二天清晨,她把闹钟关掉,坐在床沿发了几分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