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床边的人瞳孔微缩,快速眨了眨眼睛,将水光逼了回去,一手摸上军服,用力将几个硬质的扣子扯了下来。
他腿上不仅有压出来的痕迹,还有细密的汗珠,失去被子后,无意识地缩了缩。
蔚舟这才后知后觉,房间里气温很低,不像是恒温器的默认温度。
大概是为了配合这条毛毯——这是她给江澜咬终身标记那天,暂时裹在他身上蔽体的。
蔚舟心里又是一痛,强忍着苦涩,将毛毯盖了回去,矮身坐在地板上。细密的愈创木气息悄然浮现,带着积攒八个多月的思念,往omega身上裹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江澜似乎瘦了些,下颌的线条比之前更明显。
即便他看上去睡得很熟,蔚舟也没敢往他脸摸,只悄悄塞了几根手指,搭在他手心里,甚至没有压实,虚虚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