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刺痛他的,并非这浮于表面的轻慢,而是卡斯帕骨子里那种不经意的、根深蒂固的傲慢——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无需言说的漠视。
显然,这个男人从未将他视为值得警惕的对手。
“在我离开前,能冒昧问一句吗?”沙塔尔微微偏头,语气纯然好似好奇,又或许仅仅是为了宣泄那口堵在心口的郁气,刻意膈应对方,“你为何如此笃定,伊莉丝绝不会对我动心?”
卡斯帕那张万年不变的冷峻面容似乎终于松动了一丝裂隙。这是沙塔尔多次碰壁以来,第一次窥见对方态度细微的转变。
“若这话出自一个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却仍被推开的人之口,”他唇边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此次毫不掩饰其中的讥诮,“我想,若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便是患了无可救药的痴心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