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没空。”
守在门前的卡斯帕不知是第几次这样阻拦前来的沙塔尔,声音平稳,听不出半分情绪。
闻言,沙塔尔那双如古井幽潭般的绿眸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涟漪,却又迅速被浓密的睫羽掩盖下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他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近乎挑衅的弧度:“是她不愿见我,还是……你不想让她见我?”
那双沉寂的红瞳淡漠地扫过他,如同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不管是哪一种,此刻这扇门都不会为你敞开。请回吧,沙塔尔先生。”
他吐出“先生”这个称谓时,措辞礼貌周全,语调平稳无波,但曾常年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的沙塔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完美礼仪下尖锐的冰刺。
这个词用在他这样一个从前被视作最低贱的舞伶身上,与其说是尊重,不如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