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年初一那天晚上她捅的,当场血流不止染了一地砖,他眉头紧锁,手指都在抖,却只轻飘飘一句:
“站远点,衣服脏了不赔。”
宛如一刀刺进棉花里。
倪亦南并不觉得感动,只觉得被轻蔑。
变态。
虚伪。
......
指尖还残存一丝热度,倪亦南把他触碰过的肌肤在衣服上擦了又擦,语气很淡。
“你知道你回来我就得收铺盖滚蛋吧,你想看这个吗?”
“还是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凌恪:“我没这意思,我下午和阿姨说了我可以睡沙发打地铺,让她别动你房间。”
“你装什么?演好儿子还是好哥哥?”
“南南——”
“凌恪。”倪亦南打断他,字里行间全是疏冷的温度,“你很擅长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然后在我觉得孤立无援的时候给我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