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果真没锁,撬锁铁丝都用不上。
一刻钟后,一道灵巧如燕的身影离开了库房,夹衣里是最便于携带的银票。焉如回身关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勾出人心头震颤。
幸而,无人被惊动,一路安然无恙。
焉如遁入夜色,才出小角门至西侧长巷,剥去身上夜行衣,折叠在腰腹间的裙裾抚下来,视野里有什么一晃。
一张结实宽阔的麻线编织网从墙头那边展开,正正罩在了他预备逃离的方向,几道潜伏角落的暗影猛地扑来,一下子拉紧了麻线网的四角。
“头儿!得手了!”
“从除夕蹲到现在,他奶奶的!”
汉子们兴奋地叫嚷起来,不知惊动了哪家的狗,深夜遥相呼应,吠了好几声。
“小点声,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