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你把席子卷了上外面抖抖,抖了再换身衣服。”褚归双手推着贺岱岳的胸膛,催他赶快行动。
两人的动静闹醒了隔壁的潘中菊,她开门望着堂屋喊贺岱岳的名字,问他咋了。
“当归被天麻带的跳蚤咬了,我把席子铺盖抖一下。”贺岱岳胳膊肘夹着竹席,小臂上搭着做铺盖的被套。这年头家家户户手头的布料都不宽裕,一床被套用一年四季,天冷了加棉絮做被子,天热了去掉棉絮当毯子。
跳蚤咬人可比蚊子厉害得多,蚊子咬的疙瘩顶多维持一两天,跳蚤咬的疙瘩至少得一周。
潘中菊哎哟一声:“那床铺盖你莫用了,明天烧热水来烫,在柜子里拿一床干净的。”
折腾了半夜,卧房总算恢复了宁静,贺岱岳抓住褚归的手,让他别拿指甲挠,他皮肤薄,挠多了容易破皮。
“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