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一张地拾起那些铜版纸,倏一翻过来,竟是她过去开过的所有演奏会,还有被邀请参加的所有音乐会的票根,摞在一起,一只手都握不住。
只三四秒,盛怀宁就反应过来纸箱内摆放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恐怕都与她有关。
她来了兴致,慢吞吞捻起那张掉落得最远,已然泛黄的纸张。
或是因为时间过久,顺着折痕展开,莫名有种稍稍用力都有可能化为齑粉的感觉。
小碎花的信纸,怪不得觉得眼熟,是当年确定资助时,应miss李的要求,她写给被资助人的那封信。
在末尾落款时,miss李说可以不留真名,随便写一个就好。
那时她刚好抱着一本诗词大全,翻开的那页,是晚唐诗僧齐己的《荆渚逢禅友》。
眼神随意一瞟,她从里摘了两个字,抬笔落下“晨野”二字,写完还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