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小钟画的不是少女,而是妖,是画中那些不同的名物各自长成少女的形状,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为某种人难以理解的欲求。
孤独?
古往今来,总在听妖变成人的故事,归根到底,不就是因为妖这样的存在太过孤独吗?
哪怕披上相同的皮囊,妖有着不被理解的内在,这点也不会改变。
人注定是惧怕妖的,无论妖表现得多和善,友好,没有恶意。在妖的面前,人心中隐微的欲望、善恶之念,都会被无限放大,外化成无所遮拦的实在,好比性器是性欲不体面的实在。妖能让这样无遮拦的状态延伸至方方面面,自由自在地窥测人心。但人若想窥测妖,却只能看见虚无的深渊,深渊照出自己都未曾见识的倒影。不像她,却一定是她。
听完贞观独具一格的见解,小钟不禁为自己激情作祟却未经深思熟虑的创作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