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很生动的动词,也有恨的意思,苦咬着一丝痛意。身体像坠亡的鲸,却不甘于被万千游鱼默默蚕食。破壳而出的冲动,都从体内蜕变而出。
可想而知,这些凌乱无稽的东西完全画出来,是一组相当古怪的少女像——每一幅画,少女身上都有一部分长成异己的事物,诡异的姿态像宗教献祭,就算不往那方面联想,苍白的静止态,不再张开的双眼,至少是确凿无疑的死。
充满实验性的作品。
——她依然想称为作品。再怎么说,都是第一次全凭自己的意志画出来的画,不是平日漫无目的、无聊牢骚的信笔涂鸦,也不是收敛着本性,规规矩矩按照老师的想法交作业。
只是画得怎么样,她心里也没有底。
回到学校,她避着大嘴巴雨然,将画悄悄地拿给贞观看。
贞观对画的理解却和小钟本人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