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凭着本能挽留那种朦胧的悸动,对她的顶撞早就称得上不知收敛。她在巴掌大的寸隅之地一直逃,一直沦陷,蜷缩成一粒多愁善感的小球,从他的指尖滚入唇间。
他不罢休。也心知肚明她在暗暗地猜,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这回重新来过,更是憋着劲想一雪前耻。证明什么?他是不能免俗的男人。热意似天罗地网,他的怀抱俨然一片羊水浸泡的子宫,幽柔却温暖。她因他软烂如泥的灵魂逐渐蒸发,欲望却像融化的蜡泪流淌回血液,被他吮去,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梦中的事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变成另一种现实。一场雨,落进观念至上的现代抽象画里。她看见他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还呆呆地陷入困惑。不习惯。他却瞧出她发呆,有意吃豆腐似的,在她的唇心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