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的地方太窄,活动不开。她一不留神就碰到这,磕到那,气呼呼的满头包。他更有在狭小空间里择善而从的柔软。情事悄然转成他的主导。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又将她缓放在身下,哄她抛去忸怩的怪脾气,纯然去享受流转到眼前的时光。
没有那么多需要造作的东西,渴望亲近,渴望爱,耳鬓厮磨,不过是动物的本能。遵循直觉,她在他怀间永远可以做天真的小孩。
但或许再如何蜻蜓戏水的温存,到最后都逃不过风流意渐深。好比初酿成时紫罗兰的葡萄酒色难以长留,终将随时间零落成红粉。莫道杯深琥珀浓。未成沉醉意先融。小槽酒滴真珠红。他发着烧,耳垂的血色像浸水的朱砂滴落。
灵魂随赤色溜走。露花摇曳,半眯的眼尾流露慵懒的媚态,她越来越分不清,他究竟是像猫的人,或是像人的猫。半人半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