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谢征不是很清醒了,便偷偷背过身拿了根筷子,沾了些许酒液就往嘴里送。
“呸呸呸!”他被辣得一个激灵,赶忙灌下一大口茶漱漱味道。
回过头,却见谢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顿时缩起脖子,埋头在披风里,只留一只滴溜溜的黑眸心虚地游移。
“真不听话。”
谢征倒也没那么严苛,轻轻弹了下少年额头,就揭过了。
他执起酒杯,抿了一口,视线有些迷离。
背后,钱掌柜喝高了,勒着老徐的脖子呜呜地哭,哭完又笑,老徐则不断絮叨地背着菜谱。和他俩相比,谢征醉得实在太安静。
安静得甚至有些寂寥。
傅偏楼瞧了好一会儿,跳下长凳,一声不吭地跑走了。
客栈的团圆饭吃了很久,谢征自认没喝太多,头脑却依旧昏昏沉沉,很不明晰。
仿佛飘在云端似的,他鲜少有这种失却条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