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今晚,稍稍放纵了一回。
但也只是酒桌上的片刻而已。
回房的路上,夜风拂过,有什么沁凉的物事落在滚烫面颊上。谢征望着院里凋零的桂树,好一会儿,才有些清醒过来。
……下雪了。
他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只觉掌心一凉,融化的雪水濡湿了衣袖,有些冷。
谢征抽回手,返身回到房中。
空无一人,傅偏楼不在。
正好。谢征也不知道,现在看到他,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来。
他想独自呆上一会儿。
没有点蜡烛,也没有更衣,他径直在床边坐下。
朦胧月色拢住窗外飘雪,好似为天地蒙上一层轻纱。
新年……新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