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景纯登时哑口无言,气焰矮了大半截,恹恹坐下,没有再吭声。
虞幼文始终一言不发,他觉得老师话中有话,可一时又想不明白。
巳时末,李斯谊收了书本,吩咐虞幼文提书箱,扶他回居所。
虞景纯跟了几步,觉得没甚么滋味,站在廊下目送二人离开。
檐下侍从打了帘,屋里暖意融融,茶案上的白瓷盏冒着热气,虞幼文略看了看,便知虞景纯细心嘱咐过了。
他扶着老师坐在红木躺椅上,替他除了冠,正要给他褪皂靴时,被人握住了手。
李斯谊扒开他的手指头,看了看掌心:“你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
“崔家虽暂时不得入仕,但你年纪还小,如今又得太子看重,以后未必没有济世利民的机会。”
虞幼文微颦眉,细声说:“老师的意思,是想让我弃了虞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