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确认,确认眼前这个在生死关头和他相守的女人,她的心,是否还像这雪山一样,有着他渴望触及的柔软内核。
宣春归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几乎握不住笔。
她看着手中褪色鲜艳的布条,又抬眼看了看沉从容。
他额角的血痕刺目,背上的冲锋衣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抓绒内里也染着深色的污迹。
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刚刚经历过地动山摇却依旧没有崩塌的山峰,沉默,却带着一种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刚刚那个烙印般的吻,那句“给我活着”的命令,还灼烧着她的神经。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低下头,用冻得发红、带着细小伤口的手指,艰难而认真地,在经幡布条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愿所有期许皆成春溪破冰,达繁花盛放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