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野兽在确认领地、标记所有物的本能。
“给我活着。” 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皮肤响起,嘶哑、破碎,却重逾千钧。
“听见没?宣春归......给我活着.......” 不是请求,是命令。
额头上被吻过的地方像被点燃,滚烫的感觉穿透冰冷的皮肤,直抵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宣春归仰着头,望进他深渊般的瞳孔,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眼神却凶狠如狼的模样。
精心编织的假面,在死亡的冰水与这滚烫的烙印下,彻底粉碎,暴露在惨白的雪光与他灼热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远处传来救援人员模糊而急切的呼喊。
劫后余生的空旷垭口,一片狼藉,只有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在死寂中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