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招待所是临时起意,禇归两手空空,他提着招待所配备的暖水壶下楼打了热水,拉上窗帘对付着擦了个身。
此时不过将将七点,禇归头脑清明,垂手站着,突然有些无所适从。睡觉太早,难不成干躺着发呆?禇归坐到床上,又枯燥地站起来,寻思着不如练练针灸。
禇归学针灸时经常拿自己当练习对象,装针灸包的药箱在床头柜上,他挽着袖子,熟练地消了毒,眼也不眨地选了一根最细最长的银针。
房门被人咚咚敲响,禇归走两步开了门,蒋利兵上半身探进来:“褚医生,我——”
蒋利兵的话戛然而止,他震惊地看着禇归的右手,银针刺破冷白的皮肤,针头在上针尖在下,竟是贯穿了整条手臂。
从学医到成为医生,蒋利兵自认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合上瞪得酸胀的眼睛,他迈步进了屋:“褚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吗?